“喻爰为什么想着要送我一个玩偶呢?”他询问的声音里她听不出任何情绪,譬如是感到奇怪,还是嫌弃或者有点不悦也好,都没有。
这就是成熟且沉稳的成年人么。
“因为,在想给先生您带什么回来好时,想着想着竟然买下这样的玩偶来了,不好意思。”她说不下去了道歉算了。
岩柱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顾念着我而想着给我买东西回来,这份心意已经是我需要感谢你了。你又确实这么做了,这怎么还要让你感到抱歉呢?”他缓缓说道。
“因为,我太没有考量了。如果,能送您合心意的或者更适合的礼物才对啊。”像是香奈惠的温泉券就很好啊,泡温泉放松什么的超棒的好嘛!
她说这话是出自真心的。没有缘由,他与她并不熟悉,大概和香奈惠想的一样,因为他留守大本营怕他孤单才想要买东西送给他。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居然是触感很柔软光滑的,但是捏一捏心情会莫名变好的玩偶。
他因为过去的经历而始终心有芥蒂。但和主公相遇后,自己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了后,虽然还未释怀,但他也不再对人心彻底失望。只是很意外的是,他与她没有利益牵扯,也没有其他的纠葛,只是打招呼的情面,他对她更友善一些,仅此而已。
他轻勾嘴角,宽厚而温暖的几乎能覆盖住她的头顶的手掌,隔着头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又揉了揉。那种亲昵的感觉仿佛在她面前的人,是一个邻家哥哥那样,和善而亲切。
“这玩偶赠与了我,便是与我有缘。我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想着想着手竟然就搭在了你的头顶,只想轻柔的抚一抚,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你呢,不好意思啊。”悲鸣屿行冥说道。
“不会!那个,您不觉得奇怪就好了!”那种大哥哥的感觉真的很强烈,虽然她是独生子女,但是这种跟亲人相处似的氛围,她是真的很喜欢啊。
“当然不会,谢谢你。”
从岩柱的屋子出来后,一直与花柱同行,她的脸上还是挂满笑容。好似在她的周围开了一朵朵或白或粉的小花朵。
喻爰觉得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冰凉爽口的汽水在咕噜咕噜冒着名为开心的泡泡。
与花柱互道晚安自己一个人走在夜色中后,她才惊觉不好。夏季的夜晚只有把她吹得猛然清醒的风和没完没了的知了发出的声音。
但是没人啊。大晚上的都熄灯睡觉,只有她孤身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这不是能随时蹦出一个鬼怪来跟她邂逅嘛!
一路飘回风柱的院子并洗漱完毕后,她拉开自己房间的推拉格栅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黑暗的房间,拉开薄被,躺在软垫上。
“啊不行了,眼睛一闭都是鬼屋里看到的鬼了!”她喃喃道。
还都一个个都跟整形医生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整容失败那样的。
“你别过来啊!”
她猛地起身,头上都是冷汗,这么喊了一句后她便入睡失败了。
而晚上也没睡好的风柱,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看到自己房间的推拉格栅门前有一坨像是三角饭团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