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知定下婚约,还是邻村的程晖的消息,一下子在岭南村消散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叶青知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着陈夫郎在那气愤的说着,叶青知只温和的笑了笑,“这事别人早晚都会知道,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罢了。”
重活一次,他不想用旁人的眼光来束缚自己,前世不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才不敢找寻爱情,才会一个人冷清清的离开世界吗?
其实不用想,就知道散播流言的肯定是请了媒婆来提亲的溪哥儿,只是叶青知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去,难道就因为他拒绝了他家小子的提亲?
很快,叶青知就没空在管这些问题了,他必须在初九前准备好自己的嫁妆,虽然他并不打算大办,但是该做的准备还是必须得做,不然无媒无聘的,成了什么样子。
他搬来岭南村的时候,就做了不少的被褥,用做嫁妆也差不多了,就是颜色素点,需要再做几个红色的被套,还有他自己成婚当天穿的吉服,也没有制作,这些都必须提上日程,另外还有不少东西需要置办,他没个长辈,又不知道怎么弄,就请了里正夫郎帮忙。
乡下结婚其实没那么讲究,有些人家甚至就一身红衣服,一只箱子就完了。
叶青知也不想准备太多,他嫁到陈家村只走个过场,等住上几日,就搬回岭南村,东西太多搬来搬去也麻烦。
只是里正夫郎却不这么想,他觉着成婚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既然有能力操办,就该大办。
他回头就去程晖那说了,程晖也不想亏待了青哥儿,二话不说,从屋里取出十两银子给里正夫郎,让他带给青哥儿置办些首饰东西。
叶青知见着这十两银子,笑了一下,在乡下,二两银子够一家四口一年嚼用的,这十两可不少了。
“我屋里还有不少首饰呢,只是我实在不爱戴这些东西。”到底将银子收下,左右等他进门,财政大权肯定要在他手上,叶青知想着。
和里正夫郎一起到了镇上,该买什么东西都已经用单子列好,照着这上头买就行。
只是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叶青知停下了脚步,一侧的里正夫郎见了,笑道:“我就说小哥儿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青哥儿赶紧进去选几件吧。”
叶青知笑了笑,随着里正夫郎进了首饰店,却没有看里正夫郎指的首饰,而是让店员将小孩戴的银锁和银镯子给拿来。
里正夫郎见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叹道:“你倒是有心,晖小子家的小哥儿能遇着你,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哪有婶么说的这么好。”叶青知笑笑,选了一只一两重的银锁,然后又选了一对银镯子,下头挂着两只小巧的银铃铛,非常漂亮。
至于他自己的首饰,他对这些真的敬谢不敏,还是算了。
买齐了东西,已经不早,他们便带着一牛车的东西回村庄,刚进村的时候,正好遇上溪哥儿,叶青知不认识他,只点头笑笑,溪哥儿却高傲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眼角余光却不断的大量着牛车上的东西,见只这么些东西,又是一声轻哼,转身离开。
“这是哪位?”叶青知有些莫名其妙。
“是咱们村的溪哥儿,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里正夫郎面色也有些不好,说到底,他哥夫是里正,他是里正夫郎,在村里谁不给几分薄面,结果溪哥儿就当着他的面给青哥儿难看,不就是给他难看。
原来是他,难怪会这样了。叶青知得知是谁后,就不再理会,有些人,你不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轻视了。
回到家中,叶青知将东西都整理好,接下来就是绣他自己成亲当日的吉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