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郎见叶青知只笑笑,半点不如从前那般大方,心里一时有些生气,不过很快就转过性子来,又笑道:“青哥儿家做的腌肉,全是用精盐腌的,定然比熏肉好吃吧。”
“我也不清楚,不如到时候咱们换一些尝尝。”叶青知笑笑,道。
“真的,那成,我一会回去同阿么说上一声,你可一定要同我换。”陈夫郎高兴的不行,熏肉费的不过是稻草,而他那腌肉,他是帮着一块做的,全用的白花花的盐,那可是精盐,平常他炒菜都舍不得放多了。
这里的烟熏肉叶青知其实是吃过的,是桃阿么送的,说实话,和现代的烟熏肉完全不一样,没什么咸味不说,一股子的烟味,呛鼻的很。
“自然。”不等陈夫郎高兴,叶青知又道:“不过我家腌的也不错,就同你换上两斤尝尝味,要是好吃,下回我也做熏肉。”就知道又想占便宜,叶青知心下叹口气,不能助长这种问题。
陈夫郎面上的笑僵了一下,应了声,低头继续帮忙做酱油肉,做完之后,叶青知进屋拿了两株白菜和两个萝卜,装了篮子递给陈夫郎。
“今儿真是谢过陈哥么了,不然我一人也不知要做到什么时候。”叶青知笑容恬淡,一片温和。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给一包点心或是糖,甚至给一块给瑾哥儿做衣服剩下的布,绝对够给圆哥儿也做一身,如今他却是再也不会给了。
既然到了乡下,就要适应乡下的风俗,有些东西,过犹不及。
陈夫郎再次僵硬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青哥儿好端端的就变的小气了,笑着接过篮子,拉着圆哥儿回了自己家。
正好见着春阿么出来,陈夫郎就将这同他说了。
“你这傻子。”春阿么指着陈夫郎,气的不行。
这时,春阿么的汉子叶三伯,长子叶来发,次子叶来财都从屋里出来,见春阿么大声斥责陈夫郎,叶来发便问道:“阿么,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问问你家哥儿,这都什么事。”春阿么显然气的不行,“本来乡里乡亲的,相互帮上一把都是应该,哪里就能求回报,再则说,咱们家租借青哥儿的地来种,租子要的少,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事,不说捧着些青哥儿,你倒好,竟是埋怨起青哥儿小气了。”
见春阿么这阵仗,陈夫郎真有些吓着了,叶三伯家和善,他自嫁入叶家后,长辈从未对他大声过,便是头胎是个小哥儿,家里人也没有半句难听的,今儿这可是头一遭。
“我倒要问你,你埋怨青哥儿小气,那你常带回来的糕点,糖果,还有布匹,难不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你还真以为帮一下就有这么些好东西,还是你以为你是程汉子的表哥么就可以这样,就是亲哥么也没朝弟弟这样的。”春婶么想了想,叹气道:“我也有错,早知道你这样的想法,就该同你说了的。”
见着后面那篮子菜,春阿么又叹了口气,“青哥儿不是说想尝尝熏肉,去屋里拿一块送去,是送,不是换,知道吗?”
半响,“算了,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