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傅家,让她嫁给傅斯城那是不可能的。
所谓豪门不仅充满机关算计还要强人所难,这样的地方不待也罢。
司机早上送她到公交站,她没去东云,而是坐车去了火车站,然后一路南下。
她生长与福利院,却不敢回去,自从她回到傅家,老爷子便给福利院投了一笔钱,她一回去立马就能被抓回来。
她去了山里,这里村落盘踞,交通复杂,一眼望过去全是山峰。
这样,傅家就不容易找到她了吧。
她找了家民宿,付了一个礼拜的钱。民宿的环境不是很好,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多了,莫名讲究了一些,温辛烧了一壶热水将这里的东西热水烫过之后又擦拭了一遍。
夜里,温辛根本睡不着觉,床板实在太硬了。
白天她会去爬山,或者去镇上赶集,这里的淳朴风情令她一下忘却许多烦恼。
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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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失踪,傅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是傅斯城出现,将这事扛了下来。
傅老爷子素来倚重他,握着他的肩膀千叮万嘱,一定要将温辛找回来。
温辛走的第二天,傅斯城就得到了她的位置信息。
夜里十一点,一辆悍马车势如破竹划过浓浓厚雾,在崎岖不平的山间行驶,身后仿佛是饕餮张开的深渊大口。
“城哥,至于这么急吗?”阿树有点不忍,自从温辛失踪,自家老板既要管公司又要找人,这边一有消息,下了班就赶了过来,至今为止滴水未进,要他说没必要演的这么真。
傅斯城捏着眉心,山间小路没有灯,他的脸一直隐在黑暗里,冷峻的眉眼间不乏疲倦。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过来,无非是想尽快完成任务,他不想在一件听起来如此幼稚的“离家出走”事件上花费太多时间成本。
车窗外的雾实在太厚,傅斯城不是没看见,于是沉声叮嘱:“安全第一。”
阿树这才降了车速,不再不要命地全速前进。
一刻钟后,傅斯城到达了温辛所在的民宿,老板和老板娘都已被先到一步的阿木控制住了,见到西装革履的他,和他身上卓尔不凡的气度,便知道他才是老大。
“大老板,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就是一开旅馆的,没有多少钱,您不嫌弃的话都给您,只求您给条活路吧。”民宿老板试图靠近傅斯城,被阿木踹翻在地,磕着头不停求饶。
明明没碰到,傅斯城还是踩着椅子面,擦了擦自己的皮鞋头。
“有没有见过一个黑眼圈很重的小姑娘?”傅斯城沉着声音问道。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老板的眼珠子提溜地转了转,“有,她就住这里。”
“她订了多久?”
“正好一周时间。”
听起来真不巧,他这么早就要带她走了。
傅斯城也没为难夫妻两,吩咐阿树给点钱‘照顾’一下,他和阿木去找温辛。
达到温辛的门前,傅斯城给了阿木一个眼色,阿木立马掏出工具往木门缝里注射了可令人深度昏迷的烟雾。
小姑娘那个倔脾气他领教过,想要体面地带她走,迷晕了是最省事的法子。
傅斯城在门外点了一根烟,也不抽,就静静地看着火舌席卷烟草,燃烧至死,一阵风吹过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时间到了,阿木推开了木门,随后侧身让傅斯城先进去。
傅斯城一入内,借着窗外月光一下便看见了温辛,她像只婴孩一样抱着自己睡觉,被子被她蹬到了脚边,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场面有些不雅。
他抬起了一只手,向后轻扇两下,屏退了阿木。
阿木离开,轻轻合上了门。
傅斯城走到了床边,从上到下俯视着她,黑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邃。
清冷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照在了床边,温辛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面纱,清丽脱俗增添了几分朦胧,傅斯城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了她的脸。
她的皮肤不仅白而且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引得他蹭了好几下。
指尖向下,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敢逃?
最后不还是乖乖落入他掌中。
他稍一用力,便能感觉的到温辛颈部的血管在动,她太脆弱了,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掐碎。
这种手感令他着迷,直到收紧的边缘处他才堪堪停住,松开了手。
他还不想让她死,至少不是现在。
目光往下,温辛的手上捏着东西,他打开一看,是一只木雕的兔子,栩栩如生,十分的传神。
他的唇边勾上了嘲讽的弧度,看了一眼她,转身去找温辛的衣服。
衣服没看到,傅斯城看见了摆在了桌子上的信,歪歪扭扭的字很丑,都说字如其人,这字是真的一点也不配她的脸。
温辛的这份信是写给许欣和陆湛的,信上她描述了这里的所见所闻,并说这的风土人情她很喜欢,重点是这里比傅家好。
傅斯城将这信放回了原处,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房间。
“城哥,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阿树赶到,觉得很奇怪。
傅斯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冷清,“既然她喜欢这里,那就让她一次性待个够。”
话毕,真丝手帕像团废纸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