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辛就像是蒸熟的虾肉,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能感觉的到手里握着的东西越来越烫,她想把手拿走,可他偏就不随她意,要将流氓耍到底,联想到这人白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会在晚上做出这种事情来,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吧。
“傅斯城,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说话,你放开我的手。”温辛的手心都热出了汗,身心都是煎熬。
头顶传来了一声轻笑,傅斯城空出的那只手替她挽了挽脸颊两边的头发,低下头对她说,“辛辛,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呼出的热气喷在温辛的脸上,显然是动了情。
温辛暗道不好,立马抬头吻了一下他的脸,傅斯城随即便放开了她,转眼间两只手捧住她想躲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不似以前粗鲁,他上来便很温柔,温辛牙关紧闭,他便用舌尖在描绘着温辛的唇型,再从她的唇角吻到她的耳后根,轻柔的像是一片羽毛,缱绻地撩着她。
温辛自然是有反应的,她感觉自己成了一片云,飘在半空中,随着傅斯城的呼吸越来越浓烈,她降的越来越低,再往下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她狠狠攥着手心,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千万千万不能掉进去。
“傅斯城你说过今晚不碰我的!”
闻言,傅斯城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伏在她身上顿了四五秒之后,翻身离开了她。
热气疏忽离开,温辛一下觉得凉快很多。
夜里很静,温辛听出了身边的人在克制呼吸,但好像效果并不怎样。
傅斯城突然坐起,掀开了被子。
温辛立马紧绷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他下床走向了温辛的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温辛听了一会儿便有些撑不住睡意了,眼皮子打架打的厉害,他回来的时候,温辛已经困的没有力气睁开眼看他了。
接着,她便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只手。
“以后离姓容的男人远一点,知道吗?”
低沉磁性的男声带着命令的口吻。
温辛根本没听清,下意识地敷衍“嗯”了一声
傅斯城却以为她在听,他亮着清明的眼,继续说:“还有你的高数,傅太太高数不及格传出去会很丢人,从今天开始,每天做两套高数卷子,我下班回来检查。”
温辛还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见她这么乖,傅斯城总算是弯起了唇角,他拥着她,像是抱着小猫。
黑夜漫漫,傅斯城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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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翻地覆,当从傅斯城口中得知自己每天要做两套数学卷子的时候,温辛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你自己答应的。”傅斯城正在喂鸟,弓着腰,看都不看她一眼。
温辛甚至觉得自己比笼子里的鸟还可怜,至少鸟不用学高数。
“高数课我都没听过,写不了。”
事到如今,温辛也不怕说实话了,高数课她从来不听,题目都看不懂,让她写卷子,是浪费时间也是浪费卷子。
“你是怎么考到东云的?”傅斯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对她的人生产生了质疑。
温辛抿唇,当初能考上东云都亏了陆湛和许欣两个学霸,帮她划重点押题型,结果高考全考到了,轻轻松松上了东云。
见到温辛不语,傅斯城深叹了一口气,“遇到不会的题目先上网,实在不行可以问我。”
温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问傅斯城?
不存在的。
下午二点,明宇大楼,B2会议室内,傅斯城正在开会。
“傅总,这是今年下半年我们投标的几个项目……”
傅斯城十指交握,抬头看着PPT,脸上的神情谁也看不懂。
突然,手肘旁的手机亮了起来,傅斯城敛眸看了一眼便熄灭了屏幕。
又是温辛找他。
怪他早上多嘴,这小丫头一遇到不会写的题目就问他,一上午他接了二十通电话,中午的时候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了。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傅斯城蹙着眉头没有理,围绕着桌子一圈的其他员工可都看见了。
“傅总,您有电话。”员工善意地提醒道。
闻言,傅斯城便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全组人都看着他,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都是傅氏的老员工了,第一次见傅斯城露出这样的神情,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傅斯城:“会议暂停五分钟。”
接着,傅斯城拿起桌上的手机,单手抄进裤兜走到了落地窗前,挺拔的背对着众人。
“傅斯城!你怎么又挂我的电话!”
傅斯城刚按下接听键,那边便传来了女人怒吼的声音。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了。
傅斯城捂着传声筒,回头看了一眼会议桌的方向,战战兢兢的傅氏员工们立马整齐划一地低下头来。
“我在开会,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复述一下题目。”傅斯城拿开手,冷静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地交代了题目。
傅斯城听完,深感心力交瘁,“上午你问的第三道题和这道是同样的解法,你用……”
会议室内的员工们听了一会儿,便听出来傅总原来是在教数学题,不知道是他的哪位小侄女小侄子,竟然如此受傅总喜爱。
五分钟后,傅斯城回到了会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