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的目中尽是嘲讽之意,“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傅斯城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有好多话和你说,你走了五年,每天我都在想你,想你想疯了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恨你,我把你的照片撕成了碎片,最后又亲手把它们拼凑起来。你看,就算你这么折磨我,我还是不忍心恨你,辛辛,你怎么忍心真的不要我。”
温辛脸色难看,并没有说话。
“五年前,我不该用那样的手段得到你,我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我名正言顺的求娶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你会不会爱上我?其实,在推你进手术室前,我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把傅氏还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而我只要你。”
浴室的温度高,他依靠着门,长腿微屈,就这么遥遥望着她。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浴室里氤氲着水汽,温辛看不清他的神情。
“傅斯城,放过你自己吧,我不爱你。”
“从来都没有爱过吗?”
“是。”
“那你还恨我吗?”
温辛:“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意义。”
傅斯城忽然就到了跟前,温辛贴着浴缸,捂着胸部,威胁道:“你别过来,我喊了啊。”
傅斯城冷峻坚毅的五官逆着光,黑眸里情绪翻涌,仍谁看了都觉得怕。
温辛开始扯着嗓子喊人,傅斯城将她一把从水里拉了起来,接着就用浴袍将她裹了起来,公主抱着走出了浴室。
温辛又踢又咬,一点用也没有。
傅斯城将她扔在了大床上,用被子又将她裹成粽子,他压着被子对她说:“温辛,有一件事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仍旧是我合法的妻子。”
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
“王妈,报警,立刻马上!”温辛喊道。
“为什么报警?”
温辛没好气得说道:“你看不出来他要对我做什么吗?”
王妈有点无语,两人不是小夫妻吗?
“这……”
傅斯城冷冷扫了王妈一眼,“出去!”
王妈走了,傅斯城的眼里恢复了清明,他放开了温辛,坐在床边,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根。
温辛立马拿过自己扔在床上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报警。
傅斯城听见了,却没有什么反应,犹自抽着烟。
一根接着一根,他抽的极快。
警察来的时候,他的脚底下已经落了一地烟屁股。
温辛滔滔不绝讲述了事情经过,傅斯城低头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辩驳。
警察把傅斯城带走了。
这次出警的警察认识傅斯城,曾有一次他们接到报警,有个人在马路上拉着一个小姑娘,给人家刀让她捅自己,这个人也是傅斯城。
人都走了,温辛却有些心烦。
为什么傅斯城的行为会这么反常?
他以前肯定各种蛮横无理地制服她,她要是敢报警,他肯定得掐着她脖子威胁她啊。
有人敲响了房门,是王妈。
“小姐,这是乌鸡当归汤,你身子不好,记得喝。”
“王妈,是谁放傅斯城进来的?”
王妈低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五年前,老爷去世,小姐失踪,我们这些人原本都要回老家了,是先生让我们留下的,他给我们发工资,让我们保持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说是小姐早晚会回家的,如果物是人非了,您该有多伤心。先生时不时也会回来,呆在您的房间里,看着您的东西,一看就是半天,我们都觉得先生是深爱着小姐。您回来了,先生过来,我们替你们开心都来不及,没想到会这样。”
“以后不许让他进来了。”
王妈深深叹了口气,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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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警察局,阿树看着脸色苍白,浑身烟味的傅斯城,心里十分担忧。
交了保释金,阿树扶着傅斯城出了警察局。
傅斯城跟整个人掉了魂一样,上一次见他这样,还是温辛失踪的那个晚上。
怎么的,温辛是又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说过分的话了吗?
“城哥,我带你找她去,咱铁骨铮铮,怎么能老被一个小姑娘欺负呢?”
傅斯城的眼珠子终于动了一动,他伸手拦住了阿树,“不要去打扰她。”
“卧槽,城哥你她妈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要我绑也要把人绑回家。”
“不行。”
“怕什么啊,她都这样骑到你头上了。”
“她会讨厌我。”
“她不是已经讨厌死你了吗?”
“滚。”
阿树嘿嘿嘿笑了两声,果然一提那个人,城哥就有人气了。
“那明天您去哪上班啊?”
“雪城。”
“操,您还真的听那小姑娘的话啊。”
“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没办法,老婆的话不得不听(摊手
再不乖乖的,晚年的幸福就没指望了~
傅狗: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