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空旷的甬道里,两个互相搀扶的身影停在中间。
陆非离低下头,看着谢阳的醉态。
他的眼神过于清晰,不知道是已经酒醒,还是根本就没醉过。
勾住谢阳的腰,把人往怀里提了两分。
“笨蛋,这不是欺负。”
可惜,谢阳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那一晚,谢阳觉得很热。
睡梦中,他感觉有一双手,向铁箍一般,牢牢箍着他的腰。
即使房间里开着空调,他半夜也被热醒了,更别提腰上还搭着一只胳膊。
“嗯……”谢阳不舒服的呻.吟一声,还没想起昨晚的事来。
酒喝多了,脑袋疼。
而且身后贴着一个滚烫的身体,热量源源不断地传来。
谢阳想转身,才刚动一下,腰间的手就猛然收紧。
“谁啊?”谢阳不耐烦地说。
这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十分沙哑。
他用力掰开那只手,费了点力气,随后从床上坐起来。
谢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已经换成了睡衣,只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头一看,身边睡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非离。
似乎因为怀抱空了,陆非离没有醒却把眉头皱得死死的。
“怎么睡觉有贴着人的毛病?”谢阳嘟囔着,顺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四肢。
即使经过昨晚的事,谢阳也不觉得和男人睡一张床有什么不妥。
先前他只是不想和陆非离一起睡。
谢阳出去晃悠了一圈,外面沙发太小,一个人睡根本连身也翻不了。
他没办法,一点不想委屈自己,就重新回到床上。
“过去点儿。”谢阳推了陆非离一把。
这会儿他还困得很,打算再睡一觉。
陆非离迷迷瞪瞪看了他一眼,极其顺从地把身子往旁边缩了一些。
谢阳新奇地笑了笑,弯下腰拍了拍陆非离的脸,说:“睡着了这么听话?”
见他没有回应,谢阳诱惑道:“那你叫我一声爸爸?”
陆非离背过身以示回应。
见状,谢阳懒得折腾,倒过头就睡。
第二天,谢阳是被钟苑活生生摇醒的。
“谢阳,该起床了!导演已经带人先走了!”钟苑语气着急,听得谢阳脑瓜子嗡嗡直鸣。
“啊?”谢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被钟苑从床上拉起来。
钟苑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就不知道给我省省心?”
谢阳脑袋本来就晕,被钟苑一念叨就更晕了。
“钟姐,听你说话我头疼。”
“头疼?怎么不疼死你,”钟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疼死我了谁给你找事做?”
钟苑被他说得忍俊不禁,推了他一把说:“赶快起床洗漱,陆非离买了点解酒药,你喝一点。”
谢阳应了一嗓子。
钟苑一边给他找衣服,一边叮嘱:“今天是你第一天拍戏,可能会比辛苦,你忍着点。”
“我知道了。”谢阳恹恹地说。
见状,钟苑没再多留,让他洗漱完赶紧出门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谢阳换完衣服,拿着洗漱用品去卫生间。
陆非离一直在外面沙发上坐着,见谢阳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陆非离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谢阳已经先一步错开视线,大步走进卫生间。
看到他的反应,陆非离眸子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