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熙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换好了影卫服,向池羽行了礼,便向正阳阁走去。
虽然池羽一直不放心,一直大骂着池暮“不可理喻”,却还是始终不能反抗岛主的命令。这也是他爹给他的家训。所以再不愿意,也还是放走了若熙。
若熙来到了正阳阁,跪在池暮的书房外。
“主人,属下归队。”
“进来。”见他的影卫果真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心里竟有些开心,
他的影卫静静跪在进门的地方。
“到我跟前来。”
他的影卫顺从的跪行到他的脚边。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他影卫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他的影卫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顺从将眼睛垂下。
“看着我。”他又命令到。
他的影卫慢慢抬起眼。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池暮就这样盯盯的望着他的影卫。
那记忆中清秀的面容没有怎么改变,只是憔悴了许多。
自从生辰那日救下这个人,他好像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张面容。他平时不是跪着就是低头站在一旁,再不然就是被打的血肉模糊,体无完肤。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仔细看看他。
曾经这张脸上温柔的笑容现在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霜。
池暮突然想到,他的影卫曾经和池羽在一起的时候释怀的笑过,想到这里,手下变使了几分狠劲。
他的影卫并没有反抗。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变又顺从的垂下了眼睛。
池暮松开了他的下巴,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手指按在了脉搏上。
他的影卫脉搏散乱,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但是却是有一股真气似有似无的在体内游走。
只要多加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的。只是不知身体的伤能恢复,心里的伤呢。。
池暮深深知道一个男人被别人侵犯,这样的耻辱会是多么的深刻。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突然有一丝后悔,是不是自己这次真的过份了。
但是这是他们尹家欠的债!就是要这样羞辱他,自己的痛苦才能让他如数偿还!
狠狠的甩开了他的影卫的手。
问道“你习武多久?”
“回主人,属下习武已有10年。”
池暮有些惊讶。记得小的时候练功的师父讲过,若熙的体质阴虚,并不事宜练武,若是强求,对身体的损伤不可估量,是要折阳寿的。
当时他就记得好强的若熙不甘于不能习武,硬要练习,后来师父拗不过他传授了些招式,最后导致小若熙体内真气倒流,险些要了性命,卧床了3个月才能下地走动。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暮哪里知道,自从离开了他,若熙就一直寻找着机会重新习武,希望能以影卫的身份回到池暮的身边。就算不能走在他的身边,暗中看着他也是好的。
这10年来,若熙习武所承受的痛苦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要逆转自己的体质是不可能的,只有忍耐。这样多年下来的累计,自己的身体被伤害到什么地步,若熙大概心里有数。但是这一切,能够换来今日的相见,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如今自己已经如肮脏的贱泥。而池暮却始终那么耀眼夺目。再相见,却无颜相认。
想到这里,若熙越发的感到自悲。头埋的更低了。
池暮审视着他的影位。现在想来,那日在醒室看到全身□□受刑的若熙,身体确实结实了许多。紧实的肌肉,还有健壮了许多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