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京城什么最瞒不住,大概就是皇上欲废太子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长乐公主更是直接摔了茶盏,带着人直冲京郊外的藕荷居。
“啪——”
藕荷居中,长乐公主携几人直达里间,对着容貌绝色动人的姑娘就是一耳光。
“姑娘。”服侍的丫鬟惊呼一声,欲扶她。
“不知锦瑟做了何事,竟惹得公主如此动怒?”锦瑟俯首,单薄纤细的腰肢遮不住婉柔娇美。
若是个男子看到,肯定止不住的怜香惜玉,偏生长乐公主看到她这个样子,恨不得直接上前撕了她。
“你还有脸问,若不是你这个贱人勾引皇兄,皇兄怎会险些失去储君之位。现在还做出这样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本公主看你真是勾栏里的狐媚东西学多了。”长乐公主冷笑,“不过,本公主不是皇兄,不会被你这种贱人所迷惑。”
“锦瑟不懂长乐公主的意思,还望公主明示。”
“你若是不懂,怎会勾的皇兄纳你为妃,还有,本公主是我朝唯一的嫡公主,你一个青楼女子竟还敢在本公主面前自称?”长乐公主纤手挑起她的下巴,眉眼冷然。
“奴知错。”锦瑟捏着的手心拽紧,再次俯身,将头磕在毯上。
“既然知错,那你不如到外面跪上几个时辰吧,等本公主什么时候消气再起来。”长乐公主似心情大好,勾着丹唇道。
“可是我家姑娘她……”
“闭嘴,公主说话,哪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分。”长乐公主身边的宫娥直接横眼,冷声道。
“锦瑟遵旨。”锦瑟叩首,款步姗姗的走到外面跪下,雪打枝头,无端给她添了几分风骨来。
长乐公主轻嗤,那种地方出来的能有多高贵。
不多时,府外传来了些许动静。
“哎哟,我的锦瑟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了?”
东宫的大管家见到那熟悉的人影在雪地里跪着,太阳穴突突的跳,飞快赶了过去。
锦瑟嘴唇瓮了瓮,摇摇头,未语。
丫鬟欲言又止。
“是本公主让她跪的,林叔,你是有意见吗?”
“奴才哪敢有意见,只是太子有令,除他之外,谁也不能对锦瑟姑娘下命令。”怎么又将长乐公主招惹来了,大管家叫苦不迭。
“那父皇呢?”长乐公主朱唇一勾,就这个贱人,也配。
“这……”
“皇兄既纳她为妃,那她日后就是东宫的一个妾,本公主是太子胞妹,肯教导她,那是她的福气,林叔说是吗?”
“是。”林叔僵笑着点头,余光让人去请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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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府,茱萸知道容子霖今日要回府,一早便在门前候着。
“子霖少爷。”当看到那雪青色身影时,茱萸屈膝。
“是你们姑娘要找我?”容子霖眉梢一扬,几步过去。
……
“子霖哥哥。”
“那个锦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容子霖颔首,温声问容卿卿。
一路上,茱萸便跟容子霖说了些。
“子霖哥哥,妹妹只能说,那个锦瑟身份并不简单,她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青楼女子。”容卿卿讨好般的给容子霖递了盏茶,然后飞快的将一张纸条塞到他衣袖里。
“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那与阿妹有何干系?难不成她父亲是受了冤屈的忠臣,需要我们去替她平反?”看着她一连串动作,容子霖失笑,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容卿卿羞恼,拿着团扇遮了一下自己的娇容,若想平反,那还真只能废了楚若轩。
“虽没有子霖哥哥说的这般,但若是她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只能成仁了。”
“有这么严重?”容子霖挑眉,并非他看不起那锦瑟,实在是金屋藏娇这事让他心里非常不适。
“子霖哥哥有没有听说往往长得琼花照水,弱柳迎风的女子实则心最狠。”容卿卿拿着团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唬他。
“又胡说,哥哥都没见过那个锦瑟,哪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容子霖朗笑出声,将她的团扇拿下来。
“反正,那个锦瑟我是一定要拉拢的,子霖哥哥就说帮不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