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再回来,这一去就没想过回来。先生和夫人都死了,她又不是做慈善的,总不能还拖着个五岁小屁孩,那就是个累赘。
江盼天真幼稚,真以为刘阿姨会回来。
重新缩回沙发上,盯着蛋糕默默许愿,“爸妈,请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盼盼一定好好听话,等你们回来。”
把夜熬成寂静,困意占领大脑知觉。江盼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子都没人帮她盖。
小家伙第二天是被窗外晨风吹醒的,昨夜保姆走得匆忙,家里门窗都没关紧,她打了个喷嚏,揉惺忪睡眼时揉出了眼泪。
“阿姨,刘阿姨……”一声高过一声,声音却越来越嘶哑,再一用劲,总觉得嗓子就要被撕裂开来,走路也东倒西歪的。
昨晚刘阿姨说她会回来,爸爸妈妈也说他们会回来陪她过生。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个房间,空无一人。难道阿姨是出去买菜或者接爸爸妈妈了?她急急忙忙往门口走,左右摇晃,感觉身体轻飘飘的,马上就要飞起来。
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呼吸渐渐急促,刚打开门的那一刻,头仿佛撞在了门上,噗通一声,她倒在了地上,之后不省人事。
恰逢邻居开门,目睹这一幕,匆忙跑过来,“盼盼,江盼?怎么睡在这里,家里保姆呢。”
江盼意识模糊,迷蒙中有人唤自己,用尽了力气却睁不开眼,整个人重重的,往下坠。
邻居摸了摸她额头,烫的她立即反弹,“怎么这么烫,不会发高烧晕倒了吧?”她站起来往江盼房间里喊,“刘婶儿,刘婶儿……”可惜无人应。
“怎么关键时候保姆不在家,”邻居叨念了句,却不忘将江盼送往医院,当务之急,救孩子要紧。
刚走到楼下,就见一辆老爷车停在门口,一对夫妻先下了车,男的绅士女的优雅,中间挤着个小孩儿,叫宋凛。
齐刘海,公主切,穿一身漂亮的小礼服,一双眼睛漆黑冰冷,和她父母的气息截然不同。
一切的际遇就是从那时开始,那个叫宋凛的,成了她前半生的羁绊。
宋居民朝邻居礼貌地问候:“您好,请问这里是江先生的住处吗?您怀里的这位小女孩儿怎么了?”
“是的,这里是江宏正的住处,我是他邻居。至于我怀里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本是江先生的女儿,可惜保姆不在家,孩子发烧了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邻居一脸焦急,见他们有车就想快点把孩子送医院去,试探他们口风,“你们是……?”
“我和江先生是同事,”宋居民道:“您刚刚说这小女孩儿是江先生的女儿,还发了高烧,您是要送她去医院吗?如果您忙的话,可以交给我,我开车送她去会比较快。”
邻居巴不得,“那就麻烦先生了,您有车送去也快一点,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将孩子交给他们,宋夫人伸手去接,将人抱了个满怀。邻居丢掉“麻烦”,转身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