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指着最前面:“在那儿。”
殷道衡看过去,丰神俊朗的剑修被人围着喝酒有些不知所措,恍然一笑,又问:“那,枸杞山人来了吗?”
殷寒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带小涔铸剑去了,明明说好了带小涔一起来的……”他小声嘟囔,“以为自己起个食材的道号,就和音洱仙人、归元道人一个级别了吗?还说话不作数,糟老头子半点面子都不给?我。”
殷道衡清咳示意。
殷寒眼睛一转,不说话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殷道衡轻抚殷寒的头,让他退下?。
又对着江尧说:“走吧师弟,我们也找个地方坐下?,”他带着江尧往前走,寻了位置坐下?,细说:“行止师弟最近忙于剑宗事务不便前来,前几日写信给我致歉,因?而今日咱们师兄弟三人便只有你?了,等会?儿陪我多喝一点可好?”
江尧没有拒绝的道理,听了那么多话,心间也还复杂,应下?:“好。”
十?二仙山的琼浆玉液非凡品,入口滑润香醇,殷道衡同江尧喝了几杯,又被来往的宾客敬了几盏,没多久便醉了。
他宽大的手从水墨袖下?穿出来撑着下?颌,显然有些迷糊,不开口时醉得不易察觉,一旦说了话却断断续续的。
“师弟……”殷道衡一顿,“其实我这次喊你?来啊……是有理由的……你在信里说想见无妄……可是我其实也想见你?……”他生得风流恣意,狭长的眼眸含着水光醉意,此时这般看着江尧,怎么看都是一副为他人着想、忧心忡忡的样子。
江尧失笑:“想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殷道衡长吐气,“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得太多……疑神?疑鬼的……”
江尧劝:“你?说。”
殷道衡正色,语气依旧慢吞吞的:“近日我处理事务发现有一件怪事……这事情?十?二仙山积压了许久,我也是翻了综卷才得知的……大约十多年前便有存档……”
江尧疑惑:“何事?”
殷道衡眯着眼睛:“是下界的事……有人在找阴年阴月阴日生人的三魂……我记得十?二仙山有本书叫《奉祀辞》……开篇便是邪神的祭祀方法……以三魂为饵……十城百姓魂魄作为祭品……就可以让邪神重现世间实现愿望……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实现……师弟,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虽然修剑褪去体质影响……但也是他的目标之一,今后要万加小心呀……”
……
从江尧的记忆中醒来时殷寒有些恍惚,他扶着床沿站起身,细碎的记忆像是雪花般纷乱,他消化了一会?儿,仍旧无法将细节连接起来。
绣刀提取的记忆是随机的,没有办法定时定点,但依照十年前生辰宴上江尧的所见所闻,可以初步断定:是下界的某个人出于私欲,最后害了掖水的靖安和魂断山的江尧师叔。这件事情?显然父亲是知晓的,他上辈子?应该也知道,想来上辈子?便是父亲告诉他的吧。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件事关乎道心,殷寒揉着太阳穴,《奉祀辞》记载的条件居然是“十?城百姓魂魄作为祭品”,三魂就足够恶毒残忍,更何况万万人魂飞魄散……这要是邪神真的降世,该是怎样惨重的灾祸?
仅仅是为了一己私欲,殷寒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恶心。
不管是许愿的人,还是邪神,都是极恶的存在。
管他是人是鬼还是神,殷寒只恨不得除尽这些渣滓!
殷寒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尽量忽略关于母亲的往事,集中注意到眼前的事情?上。
三魂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此事牵连之广,让多少人水深火热!
殷寒拿出了砍刀准备再去试探,却听见门外轻微的开门声,而后是一声问:“小道士,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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